碧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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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25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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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舒婷《致橡树》

⊙ 黄蕙英摄

其实红其拉甫不是生命的禁区,雪线之上有边防哨所,天上有苍鹰,地上有旱獭,在雪崖上,还盛开着一朵朵的雪莲花。

旱獭,我是多么喜欢它,因为它是我在红其拉甫山口的沿途所看到的唯一动物。

那一天我和王志军在红关副关长瓦依提的带领下,前往红其拉甫海关的两处旧址——水布浪沟和皮拉里,行程是公里。一路上尽是荒滩雪岭,走着走着,瓦依提指着车窗外说,看,旱獭!接着王志军说看到了,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只真正的旱獭,我很努力地用目光在旷野中搜寻,却一直没有发现旱獭的踪迹。直到别人看旱獭都看累了,话题转到了其它地方,我才说,看,旱獭!

乍看上去,它的毛色是赭红色的,和石头差不多的颜色。有时是一只,有时是两只,有的直立着,有的躺在石头上。你可以想像两只旱獭直立在岩石上,两只爪子抱在胸前,头颈全都望向一个方向,就像两个接受检阅的哨兵,又像田野里引颈观望的农妇,那情景是多么可笑。还有几只干脆把石头作了躺椅,像晒日光浴一样晒着它们的小肚皮。如果可能,我真想悄悄上前,观察它们有没有惬意地闭上眼睛。

⊙ 旱獭

如果天气不是这么肃杀,四周不是这样空旷和死寂,这堪称是一幅温馨的图画。可抬眼望去,满目是雪山和荒凉的戈壁,几只旱獭在这里出现,简直就是一个神谕,使这片死寂的乱石滩生动起来,天空鲜活起来。

总之当我置身于这片枯竭的山上,感受着远古般的寂寞与空旷时,我觉得那几只旱獭真是可爱无比。这里空气稀薄,久旱无雨,一年四季也不见有什么植被,在这里绝不是诗意的栖居,这不禁让我肃然起敬,我不知道旱獭靠什么维生,在这海拔米的雪线上,除了鹰和风雪这两位天敌,它们不会有什么朋友,可它们为什么还恋着这里?

或许,我的想法没什么意思,它们能够在这里生长自有它的理由,我感兴趣的应该是人,尤其是与我同样性别的人。

红其拉甫海关座落在塔县城外,前后都是终年积雪不化的萨勒库力岭,山的后面还是山,层层叠叠,无边无际。这些山在我看来算不上美丽生动,我愿把它们比作一些或站立或仆地的武士,所呈示的都是冷峻,都是沧桑,都是荒凉,都是拒绝。

因此,凭感觉我认为这里不大适合人类居住,尤其是不适合女人。

你怎么能够想像,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成年累月在这里忍受着高温的烘烤,忍受着风沙的洗礼呢?我在这里不过呆了一周,就发现许多新奇的事:首先是水笔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不停地朝外吐口水,牙膏和面霜就像两个怒气冲天的女人,径自冲出了瓶盖,淌得到处都是,其次我感到嘴脸不对劲儿,对着镜子一瞅,双颊发红发肿,丝丝作痛。所以我认定这是个使人迅速衰老的地方。

可这里却不乏女孩子——塔县或者海拔更高、更其荒芜的皮拉力。

⊙ 米里干载誉归来

其实米里干她们不是第一批来这里的女孩子。多少年前一位汉家皇室的公主在远嫁波斯王的路上,因为战乱受阻,不得已在这里筑城扎寨,成为塔吉克人的血脉祖先。

位于塔县以南80公里的公主堡,和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后人都为这位终未踏入波斯王宫的美丽的汉家女子而伤心感慨,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这言语不通的苦寒之地如何生活?站在堡内那棵孤零零的“公主柏”下,我想像着那个从车辇中走下的汉族姑娘,在这海拔四千公尺的地方,她柔弱得像一朵蒲公英,被肆虐的山风一吹,不知凋散零落成什么样子。

⊙ 塔县以南80里的公主堡(黄蕙英摄)

年8月4日,喀什海关的杜文利宴请老领导任六九,我们也获邀请。席间交谈方知,杜家来的四个人中除了那个顽皮小儿,其余都在高原工作过。杜文利在红关和吐尔尕特海关干了20年,他爱人为了老杜,自愿调到荒无人烟的吐尔尕特气象站工作,卡达木被困山上80多天,呕吐腹泻,弹尽粮绝,幸亏了杜家接济。女儿杜洁关校毕业时,也选择了红其拉甫。我对这个高原之家顿时产生了兴趣,就与杜洁攀谈起来。

杜洁说:小时候我最盼望母亲带我上山去看望父亲。我记忆中的红其拉甫是蓝天、白云、雪山和大坂。说不清是儿时的美好记忆还是父亲的影响,毕业后我主动要求到红其拉甫海关工作。

第一次上山,我对高原有了新的认识,卡拉库力湖的美丽也丝毫不能减轻高原反应的痛苦。在头晕目眩中,蓝天、白云、雪山像个不停翻转的万花筒,还有咆哮的泥石流,强烈的紫外线……想想自己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我真的很痛苦、迷茫,甚至想过退却。在高原工作的日日夜夜,我体会到“四特精神”所包含的艰辛,也理解了父亲为什么在高原上工作了20年也不后悔,能在红其拉甫工作,那不是“光荣”二字就能简单涵盖了的。

⊙ 也许是父亲影响,杜洁长大后主动要求去红其拉甫工作

生活欲离我们远去,我们却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梁建波讲过“一棵雪茉莉”的故事,大意是这样的:

在生命的禁区,大家对生命格外贪恋,也格外珍惜。养活一个生灵、种活一株草木,都很自豪。年年月月,关员上山时总要带来一些植物,只要是耐寒耐旱就行,开不开花从不奢求,只求那几片绿叶。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在海关宿舍旁种了一棵雪茉莉。如果在山下,这棵花应该有名字,也有颜色,花朵肯定会更大一些,在这里她的枝条是素白的,花朵也是那种素净的白。一身洁白,如同一个白衣天使,我们就给她取名叫“雪茉莉”。

⊙ 红关现在的菜园子(黄蕙英摄)

冬天她埋藏于冰雪中,做着春天的梦。春天,她挺立于冰雪之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年年与冰雪抗争,她的根紧紧地抓住冰雪下的泥土,靠着冰雪的滋养,她一年生出一个枝节,一年长出一串蓓蕾,她顽强地生存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每天严冬来临,关员从她身边走过时,都是轻轻地,生怕碰坏她的根,惊醒她的梦……

皮里力的空气中弥漫着沙尘和寂寞的味道,那里最常见的就是风雪和思念了。我想这朵花能生长在那里,一定就像蒲松龄笔下的狐仙蛇仙那样充满灵性。

刘敬华曾经感叹:这里连石头都是公的。这种情景自年就有了改变。自从维族姑娘米里干沿着坑坑洼洼的台阶走进海关检查大厅以后,就改变了海关清一色的雄性成分,接着热兰、焦其兰、史仑、古丽皮亚、王新,包括后来的陈宁、杜洁、贾佳、尹小燕……相继来到红其拉甫海关。

⊙ 一批批女关员相继来到红其拉甫

人生的痛苦大抵在于从一种正常的生存状态跌入另一种苦难的生存状态,打击之初的创痛往是最难承受的。20岁的维族姑娘古丽皮亚走进了皮拉里口岸,她惊奇地发现,原来海关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孤独使她思念家人,艰苦的环境、繁重的工作使她后悔不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挣扎,且听米里干的叙述吧:

年我被分到红其拉甫海关工作,从喀什一路颠簸了两天才到皮拉里。一下车我就看到一栋破旧不堪的平房,前面有几个台阶,都破了,一个坑一个坑的。四周围都是山,而且特别特别地安静。你就往天上看,天上看不到鸟,你再往地下看,地下看不到草,没有声音也没有绿色的东西。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吃菜靠罐头,喝水得砸冰,开水烧不开,馒头蒸不熟,氧气也不够。

我第一次体验到严酷的高原反应。白天跟大家在一起,头疼我还能忍受,到了晚上头疼就加剧了,特别特别疼的时候,都想把头往墙上撞,头痛时又特别想吐,但吐不出来,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就把手放到这个嗓子眼里头,想把它抠出来,但就是那样子还是吐不出来。

⊙ 现在的红其拉甫看上去依旧荒芜(黄蕙英摄)

一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突然感到头皮疼痛难忍,原来头发被冻在了墙上,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和皮肤粘在了一起,这次严重冻伤,我被送下山养伤。

这是我在山上呆了两个月以后第一次下山,到了家以后我母亲看到我抱着我就哭了,她说你到底去了一个什么地方?我妈妈知道红其拉甫是个山区,但是她不会想到女儿会变成这样子,她当时抱着我哭,我也挺难过的,我也抱着她哭。

艰苦的生活动摇了我在红其拉甫工作的决心,就在这个时候老关长刘敬华专程下山来看望我,临走的时候他说:“姑娘,你看看帕米尔高原上的鹰飞得多高,练硬了翅膀的鹰才会飞得高啊!”后来,我说服了自己和母亲,重新回到山上。就是凭着自己的这种倔强的性格吧,决定不给组织上提任何要求。我想我一定要在这儿好好工作,一定要让全国海关的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位女同志在这儿工作,我当时给自己发过这样的誓。

⊙ 高原上的鹰飞得多高

经常有内地的同行来参观学习,他们看到我都很惊奇,说这里怎么会有女同志?这个地方这么高,气候这么恶劣,你是怎么待下去的?

有一次,海关得到线报:有人走私违禁物品。我们几个人就到公路旁设卡。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没过几分钟,狂风卷着雪片,铺天盖地,像是要吞掉我们。雪落在帽沿上、睫毛上,因为人身上有体温,就变成了冰凌子。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很快结成了冰,像牛皮一样发硬,一动就喀嚓作响。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猛,我听见自己的牙齿在得得得地响。我对自己说,你一定要坚持住,走私分子就是利用这样的天气来走私的啊。

我们在雪地里站了三个多小时,等把所有的旅客、货物都检查完的时候,我感觉腿都迈不成步了,双腿好像成了一个冰砣子。

八十年代,条件很差,联检大厅里根本呆不住人,关员经常冻得脸青手肿,由于当时是细查细验,旅客带的东西又多又杂,工作非常繁琐,验放很认真,一条围巾、一块布料也不放过。在一个雨雪交加的下午,朝觐入境的旅客特别多,为了不使他们在恶劣环境里滞留,关员们上了露天堆积行李的货场。雨水淋透了制服,身上立即结了一层冰壳,眉毛上,头发上挂满了冰花,一个个成了“白毛仙姑”。

⊙ 对于工作,米里干一直兢兢业业

一天晚上米里干发起了高烧。关里连夜护送米里干下山,可是半道上公路又被泥石流冲断,只好又返回关里。这下可急坏了大家,有的忙着到其他单位找药,有的忙着去请医生。看到劳累了一天的同事还为自己忙碌,米里干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人们都说,女人在成就事业的道路上要比男人难得多。对工作,她没有愧疚,没有遗憾;但是孩子只有一个童年,在这个童年里,留下一个年轻母亲永远的遗憾。能为孩子做上一顿热饭,辅导一次作业,成了米里干最大的奢望。为此,米里干不知悄悄地流过多少眼泪。

她们都是在最最任性的青葱年纪来到这里的,这是她们最纯情、最浪漫、也是最美丽的年龄,每人都有一份很美很朦胧的幻想,一片很小很自我的星空。晴天里,从皮拉力向远处望去,沟壑峰峦茫茫无边,一片山的海洋。这里没有星河灿烂,没有月华如水,没有清风徐来的惬意,也没有雨打芭蕉的伤感,这里终年弥漫着风沙和雪雾,弥漫着冷峻与死寂,她们读着风,念着沙,望着雪,唱着冰山与荒漠,就这样告别青涩走向成熟。从某些方面说,红其拉甫是一部弥漫着关员眼泪、激情、伤感的青春告别书。

⊙ 古丽皮亚(黄蕙英摄)

她们的到来,使那些远离家庭、生活极为潦草的男同胞得到了细心呵护。有一次栗连其病了,几天吃不下饭,躺在床上与病魔进行着无望的搏斗。大家看着日渐消瘦的小伙子,都摇头叹气,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古丽皮亚想起在家生病时妈妈给做的病号饭,于是她和了一块面,细心地揪成像铅笔芯那么细的“小鱼儿”,用羊肉汤煮了,端到栗连其床前。小栗捧着这碗面,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古丽皮亚想;我们在山上想妈妈,他们也想自己的家人,大家相帮着日子就好过一些。古丽皮亚没想到,一碗面,栗连其记了十几年。

维族小伙子艾肯江给姑娘们留下了许多哭笑不得的记忆。他的天真、胆小、懵懂、嗜睡,常常让人忍俊不禁。皮拉力的风特别大,尤其到了晚上,好像白天它们在睡懒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就开始工作了。彻夜狂风呼啸,仿佛是天地正合奏着一场混乱的交响乐。风带走了小伙子艾肯江的安全感,吓得他常常晚上不敢出门。

一天晚上,他独自一人从外面办事回来,走着走着,就听身后呜呜作响,就像有人吹着号追他,吓得他飞跑起来,结果一头撞在联检大厅的玻璃门上,当时血就顺着脸流了下来。任关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塑料袋被风吹了起来,就一顿笑骂。回到屋里,艾肯江胡乱地用纸把鼻孔堵上,可还是血流不止,细心的女孩子发觉不对劲儿,仔细一看,原来艾肯江的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

高原上氧气不足,到凌晨五六点,氧气开始回升,人才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当关员们早上上班时,艾肯江往往还在呼呼大睡,谁也叫不醒他,在他耳边敲锣打鼓都没用。于是作为关长信赖的“编外督察”的女关员们,就责无旁贷地承担起每天叫醒艾肯江的任务。为了把这个懒虫从床上“拎”起来,姑娘们想了许多办法,拽头发、拿水浇,再不行就端被窝。可怜的小艾在姑娘们的“围追堵截”下,只得和美梦告别。

她们的到来,使沉寂多年的皮拉力荡漾起欢声笑语,旋转起春天的舞步。没有旅客的时候,简陋的口岸清寂苍凉,看不出一丝生机。可是她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溅起一片明亮,一片灿烂,那片僵死的荒原竟因了她们而有了生动的起伏。

有时,刘敬华或者任六九怕把自己的姑娘、小伙子给带“傻”了,就隔三差五地举行舞会。晚上闭了关,把联检大厅收拾一下,点上蜡烛,摆上水果糖和瓜子,放起了音乐。一曲又一曲,姑娘的小手被攥出了汗,一步步地教出了一个个跳舞王子。那欢声笑语划破了高原沉默的夜晚,宣泄了青春的激情,缓和了生命的紧张不安,慰藉了疲惫不堪的心灵。

但是她们的到来,也给关领导增添了新的任务,就像母鸡看护着小鸡一样,晚上10点钟,关长就开始从大厅里朝外轰人,半夜还要起来巡查一番。这个地方不仅缺水而且缺性。作为生命,水和性都很重要,少了哪一个都会痛苦不堪。口岸上的都是一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20来岁的年纪,刘敬华说,狼多肉少,不能给坏小子可乘之机。

⊙ 高原取水不易。在这里,她们过的是“上甘岭”的生活

她们在这里过的是“上甘岭”的生活,水是珍贵的,一盆水几个人合用,洗完脸洗脚。天气炎热,口岸上尘土飞扬,二三十天洗不上澡是常事。除了自我储备,这里买不到任何妇女用品。从家里带来的润肤品,到了这儿就硬成砣砣,好像起了化学反应,抹在脸上也抹不开。听说皮拉力的风特别大,如厕时风会把人的排泄物刮得一脸一身。可她们都顽强地生存下来,米里干甚至还在那里孕育了自己的小生命,我不知道米里干是如何满足胎儿的营养的,因为在这里,无论你多么注意,也谈不上营养,能吃上一顿煮熟的饭已是不易。

有一年的中秋节,一位克州青年担着一担水果上到皮拉力,说要感谢海关的“救命恩人”。事情是这样的:一次古丽皮亚发现一位归国探亲的柯族老太太蜷伏在联检大厅里痛苦地呻吟着,她关切地上前把老太太扶起来,搀回自己的宿舍。老太太八十多岁了,心脏不好,这是她第一次回国探亲,不想病在半道上。古丽请来了国检的医生为她诊断,服药后让老太太躺着休息,自己就去联系车辆。正好有一辆旅游车要下山,但司机要在塔县过夜,古丽再三交涉,让对方一定要连夜把老太太送到喀什。然后她把老太太搀到车上,安置在前面的坐位上,又对司机千叮万嘱。老太太安全返乡后,就让自己的外甥每年都去看看海关的救命恩人。年轻人每次往返一千多公里,送上一担水果,为自己的姑姑完成心愿。

她们用双脚终于把这块冰冷的土地踩热了。

这里从来没有树,她们就是山上最温润的丛林,是丛林里最有活力的鸟。

这里从来没有海,她们就是旱海里最动人的波涛,是波涛里最美丽的人鱼。

帕米尔无情地摄去她们的红颜,美丽的公主变成了高原上的一颗砺石,跌落到平凡里。眉毛、睫毛、头发脱落,指甲凹陷,脸上蜕皮,牛乳般细嫩的皮肤成了一张细砂纸。米里干的女儿望着她的脸问:“为什么我的妈妈比其他小朋友的妈妈老?”米里干告诉孩子,“因为你长大了。”孩子怔怔不语,过了一会,她搂住妈妈的脖子说:“妈妈,我一点都不想长大。”女儿这样懂事,把米里干的眼泪也引出来了。

⊙ 妈妈也曾经美丽。左为米里干,右为刘苏静

她们或许不再美丽,不再明媚如初,岁月带走美貌鲜颜的同时也给了她们经历和回忆、宽容和仁爱、还有生存的智慧。她们大多已离开了红其拉甫,但是人离心不离,境迁情未变。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而又顽强惨烈的斗争,生命如此脆弱,她们却如此执着。她们和男关员一样,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以夏花般的容貌、春阳般的心情轻轻松松切入了那个天涯守关的沉重主题,义无反顾地承担着一座边关在发展进程中所有的沉重、得失和步履艰难。

图片:乌鲁木齐海关提供

本期编辑: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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